直到苏月和苏雪两姐妹将巨熊身上位置比较不错的肉全部搬到屋内后,沈坏才将强弩放下。
“剩下的这些都是你们仨的!”
看着地上只剩下一些内脏器官之类的,牛二第一个不干了。
“沈坏,你什么意思?我承认你制作出来的“同归于尽”很厉害,但如果没有我们帮助的话,你以为你能干得过这只巨熊?”
“明明是共同的功劳,凭什么好肉被你分走,只给我们一些熊下水?再怎么样也得公平一点吧?”
“公平?”听到牛二这么说,沈坏连连冷笑。
“你们哥仨最开始来我家要做什么难道忘了吗?刚刚守卫军的首领和县尉都在,我要是把你们仨的恶行告诉给县尉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清楚吧?”
牛三在听闻沈坏这么说,顿觉心惊,连忙揽住牛二不让他继续往下争论,打起了圆场。
“老二,怎么说话呢?这巨熊来村,作为村民咱们出力不是应该的嘛?要是没解决掉这只巨熊,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再者说了,沈坏拿好肉也在理,毕竟要是没有他制作出来的“同归于尽”的话,咱们也不可能解决掉这只巨熊!”
牛三的话让牛二看向他的眼神当中充满疑惑,心道现在分肉不公,怎么还向着沈坏了?
没等牛二犯浑,牛三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命令他和牛大开始搬熊下水。
沈坏在看到牛三很识抬举后,心中也十分满意。
熊下水被搬差不多了后,仅剩下的那些被沈坏收集起来,打算用作在山脚下布置陷阱捕获一些小型猛兽的诱饵。
可回到屋内,这么多的肉让苏月和苏雪两姐妹又喜又忧。
喜的是这么多熊肉,最起码几个月不愁肉吃,忧的是现在正值九月份,天气正热,这么多熊肉处理不当的话,大部分都会坏掉浪费。
“夫君,这么多肉,咱们要怎么处理?”
对于处理肉类,最好的方式就是用盐来腌制,可眼下盐比米贵,村民大部分连饭都快吃不饱了,更别提买盐。
就算有足够的钱,买到的也只能是粗盐,细盐虽然也有,可价值实在高昂,就算整个流水县,也只有一些达官贵族才吃得起。
而且这么多熊肉的话,需要购买的粗盐量实在太多,惹人眼目不说,还有可能引起官府的注意,在当时批量屯积粗盐可是重罪。
虽然沈坏和新来的县尉有一面交集,但对于这个人了解甚少,自然不可能因为处理熊肉给自己找上麻烦。
现在他的实力与县尉官兵根本无法抗衡,最后沈坏还是决定先从熏制入手。
“两位老婆,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眼下只管处理好熊肉就是,我去去就回。”
沈坏抄起砍柴刀就出了门,前往栖霞山山脚下砍上一些木材,苏月见沈坏朝屋后走去,心有余悸,担忧道。
“夫君,后山危险,你独自一人去的话,真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反观苏雪则是偏向担忧自己的处境,牛家三兄弟带给苏雪的心理阴影不小,苏雪生怕沈坏离了家,牛家三兄弟再来报复。
“没事,我去去就回,而且就在后山山脚,距离家里也不远,家里有什么事我都能察觉到。”
沈坏到了后山就开始砍树,栖霞山野兽频出,树木种类也很多,不多时沈坏就找到了几棵松木,松木常年绿荫,算不得取暖建造的好木材,但用来熏肉最合适不过。
不仅点燃后会有浓郁的烟气,熏出来的肉质也会夹杂松木淡淡的香味。
沈坏找了几棵大小适中的,埋头开始干活。
牛家三兄弟这边,将牛下水搬到家后,就起锅煮了一大锅,直到三人吃了个顶饱,牛二才想起分肉时的场景,不悦的抱怨起来。
“老三,刚刚你拦着我作甚?那么多好肉不要,非要这些肉下水,滋味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牛三捡过一根树枝,从中掰断,露出锋利的岔子,塞到了牙缝里面,一边剔牙一边解释。
“你们俩有所不知,我一早就在县城听闻过这新来的县尉脾气不正,眼下专打偷窃之类的案件,咱们要是得罪了沈坏,让他把咱们入室劫持的事告诉给县尉,你觉得咱们仨脖子上这颗脑袋还能留得住?”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阻拦你们是不想让这把火烧到咱们牛家的头上!”
“那咋整?!就这么放过沈坏屋内那两个小娘们?”牛大莽莽撞撞道。
气的牛三眼神异样地打量起了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沈坏那两个老婆呢?
“老大,我现在给你下条死命令,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沈坏这两个老婆你不能碰!真要是忍不住的话,这么多熊下水,你提一些去到李寡妇那,找她泄泄火!”
卖烧饼的李寡妇什么人,在整个栖霞村可谓出了名,但凡好处到位,不管是谁,都能上那么一上。
打发走了牛大后,牛二还是心有不甘。
“老三,那咱们现在什么打算?抽时间给沈坏做掉?”
“不行,现在还不能动他!他现在杀掉巨熊的事必定会被县尉老爷极度关注,这个节骨眼动他不是明智之选,况且以咱们仨的实力,你觉得能斗的过他?”
““同归于尽”那玩意的威力你也见识到了,在没摸透沈坏底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那这口气就这么憋着?”牛二长出口气,对于这个哑巴亏还是不肯就这么算了。
“不,咱们要跟沈坏打好关系,明天你们俩跟我一起过去,咱们认沈坏为大哥,到时候肯定还会从他那得来不少的好处!”
牛三的建议提出,牛二也坏笑起来。
虽然这次没有得逞玩弄沈坏的两个老婆,可因此也得到能吃上些日子的熊下水,日后只要跟沈坏关系弄好,绝对还会有其他的好处。
足足快到天黑,沈坏才将所有的松木都运回到院子内。
松木已经被沈坏收拾的十分整齐,每根松木都被砍成手臂长的段落,不仅运输起来方便,熏制的时候也好用。
但用砍刀去砍,着实费了沈坏不小的力气。